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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:她恨死他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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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因為白依諾的話而頓住動作,最後他憤怒的將手上的椅子扔在陳立強的身上,“滾!”幾近咆哮的喊了一聲,陳立強心有不甘,但無奈根本打不過君逸清,只好回頭拿了褲子,看著床上的白依諾狠狠的瞪了一眼,陰狠的讓人有些不安。

君逸清回頭走了過來,沖著白依諾就是怒吼了一聲,“誰讓你來找他的?誰讓你來找他的!”

白依諾看著君逸清殺紅眼的樣子有些瑟縮了幾下,她緊了緊身上的黑色風衣,她也不想來找他,可是又能怎麽辦呢,要不是他和白雪,她也不用這樣,差點就讓陳立強給侮辱了,想想都後怕。

但看看眼前的君逸清,他除了這麽對她還有什麽?

“謝謝你救了我,至於我為什麽會來找他,那是我自己的事情。”白依諾看了君逸清一眼,她的兩條雙腿還暴露在外面,她略微有些尷尬的將被單拖了過去,蓋在身上,想到上身的黑色風衣是君逸清的,她連忙把衣服拿了下來,用被單裹著身子。

“你的衣服,還你。”說完,她覺得似乎不夠,又補充了句,“謝謝。”

還給他?真是幼稚的女人,還給他她現在穿什麽,是要裹著被單出去嗎?讓他拿她怎麽辦才好。

君逸清一把將風衣奪了過去,就在白依諾以為他會走時,他卻將風衣重新裹在了她身上,當她擡眸看他時,身子已經讓他給抱了起來。

“去哪兒?”白依諾閃爍了幾下微微濕潤的眼眸。

聽到她的問話,君逸清低垂著眼眸看了她一眼,視線在碰觸到她身上的紅色牙齒印時,他的心猛地抽搐了下,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。

君逸清抱著她來到吉普車前,然後直接回到他家裏,開車的是小康,白依諾本想離開君逸清的身體一些,讓他這麽抱著真的很尷尬,但是現在她身上沒有完好的衣服,只能蜷縮在他懷裏,君逸清將白依諾抱到了樓上,就在她準備開口說話時,君逸清並沒有將她放在床上或者放下來,而是將她直接抱進了浴室,白依諾心想,他這是要給她洗澡嗎?

可是就在她想著什麽時,君逸清突然將她身上的黑色風衣用力一扯扔到了地上,隨後把她直接放在了浴缸裏,應該說是扔,因為他沒有一點的輕柔,一點的憐香惜玉,緊接著就拿起花灑,冷水橫沖直撞直直的沖到了白依諾的身上。

“好冷……”白依諾本能的說出兩個字,全身都顫抖了起來,現在已經是冬天,這麽冷的冰水沖到身上,她就感覺泛骨的冷意襲來,加上君逸清渾身的冷意,白依諾仿佛置身冰天雪地般的寒冷刺骨。

君逸清一個勁的自顧自用冷水沖著她的身體,他一會用毛巾拼命地擦拭著她身上紅了的地方,越擦越紅,他的眼眸也便跟著猩紅,白依諾身上的感覺由冷轉為了疼,他的力道很大,似乎要將她身上的皮搓下來一塊才滿意似的。

聽到她喊冷,感覺到她身體的哆嗦,君逸清或許是動了惻隱之心,將水龍頭的水調到了熱水,白依諾總算好受了一些,可是君逸清給她擦洗的力道簡直太大,讓她疼痛不已,忍不住憋出了幾滴淚來,見她落淚,男人似乎更加的煩躁。

他猛地一把將水龍頭用力扔在浴缸裏,倏地起身,“怎麽,剛才給陳立強睡都沒有哭,現在這樣就哭了?委屈了?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賤!”

剛才在酒店所受的屈辱和絕望,在白依諾的內心還尚未排解,然而現在又要忍受君逸清的冷言冷語,白依諾也怒了,她仰著臉看著居高臨下,渾身散發著倨傲冷意的男人,“是,我就是賤怎麽了,白氏是我爸生前的心血,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兩次,可是你不給我,你不給我也就算了,你給白雪也算了,我都可以不在乎,我不用求你們,我可以求別人!賤又怎麽樣?即使是這樣,我還是拿不到我家的公司不是嗎?我就是這麽沒用,我就是一個廢物!”

難怪君逸清會瞧不起她,因為她做什麽也做不了,有誰會看得起她?白依諾不知道,為什麽會那麽難,那本來就是她父親的心血,她白家的公司,為什麽要任由白雪踐踏?這一切都是因為君逸清,是他要折磨她,他就是故意的!她恨他,她恨死他了。

君逸清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她自己,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舍,但她口中說出他要將她家的公司給白雪時,君逸清便憤怒難忍,為什麽無論他怎麽做,她都感覺不到他對她的好,剛才在酒店,他看到那一幕,心臟都仿佛驟停了,好像被人用手緊緊地死命地捏住般難以呼吸,可是盡管如此,她還是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雪,她跟他說的,除了謝謝之外,別無其他。

君逸清隨手扯下一條浴巾,彎腰將白依諾給裹住從浴缸抱了出來。

走出臥室,他將她扔到床上,站在床邊看著白依諾,他冷漠的狠狠的扔下一句,“既然你可以給陳立強睡,可以給韓宇勳睡,其實,真的不差我一個的不是嗎?為什麽你能在別的男人面前這樣,在我面前就不行?”

君逸清又因為她剛才在酒店的一句謝謝,平靜的謝謝而發脾氣了,他要的是她的依賴,不是謝謝,不是這樣一句客套的話,可是在她眼裏,或許他從來就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。

所以他會一再的發怒,盡管明知道她並沒有跟韓宇勳發生過什麽,盡管在三年之後,他故意折磨她,不過是為了檢查她的身體,他明知道她跟韓宇勳什麽也沒有發生,但是,只不過是想到她跟他生活了整整三年,想到剛才她竟然找陳立強卻不肯求他一句,君逸清就控制不住怒火,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,從來都不好,她明知道是這樣,可是她還是不肯跟他說一句好話,哪怕是一句,她都不願意嗎?

白依諾的身體抖了下,她眼裏含淚,皺了好幾下眉才將眼淚硬生生的憋回去,她不能再那麽沒用了,這樣只會讓君逸清更加的瞧不起她,更加的羞辱她。

她看著君逸清,很平靜的說道,“我不會求你,因為你跟白雪是一夥的,我恨白雪,所以君逸清,我註定了也會恨你一輩子,你明知道我跟白雪勢不兩立,我跟她有深仇大恨,可是你還是選擇幫她,我不在乎的,我真的可以不在乎,陳立強不行,我還可以找別人不是嗎?韓宇勳,韓宇勳他也很樂意幫我的,為什麽要找你幫忙,就像你說的,給誰睡不是一樣?都是男人不是……”她後面的“嗎”字還沒有說出口,喉嚨就已經讓盛怒的男人一把捏住,仿佛要將她的脖子給扭斷了似的,君逸清很用力,很用力的掐住她。

“你再給我說一個字,你信不信我現在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君逸清的眼眸幽深如狼,紅的像是隨時能噴出火焰來,他的薄唇抽搐了幾下,隨後將她猛地壓在床上,“白依諾,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的是什麽,賤!”可是盡管如此,他還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不是嗎?

白依諾的心疼了下,不顧被他壓著的疼痛,她冷淡的說道,“既然我那麽賤,你為什麽要來救我?讓我給他睡了不是更好,或許我還能拿到我家的公司不是嗎?你能給我嗎?你不能給我就別在這裏跟我說這些!”既然他無情,她又何必跟他裝清高,她要的就是白氏,僅此而已,而君逸清,她早就將他跟白雪劃為了一個等級。

君逸清聽到白依諾的這番話,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什麽,總之他扯了幾下嘴角,笑了,笑得很突兀,很詭異,他一把將她身上的浴巾給扯掉,隨手往外一扔,浴巾掛在了床頭燈上,看著有些怪異。

緊接著男人便硬生生的鎖著她的臉頰,“白依諾,你這麽急切的想要拿到白氏,那不如就今天吧,我今天就給你怎麽樣?當然,你得像伺候陳立強那樣伺候我!”說完,男人不等她說話,已經低頭咬了下去,白依諾空洞洞的望著豪華吊燈的位置,什麽也沒說,連動一下都沒有。

當然,君逸清跟陳立強在她眼裏,心裏自然是不一樣的,這一點毋庸置疑,可是為什麽,為什麽君逸清這麽對她,比陳立強這麽對她,更讓她的痛苦不堪,痛到幾乎心臟都麻木了,她甚至動一下都沒有,更別說說出一個字了,就這麽直到男人結束,白依諾的眼角才閃爍著一抹水光,男人從她身上起身時剛好註意到她眼角的濕潤,他的動作猛地一頓,但只是一瞬間,他便從她身上抽離了出來,隨手裹了條浴袍,往浴室直接走了進去。

君逸清洗了個澡之後,準備開門從浴室出來,卻隱約聽到女人嗚咽的抽泣聲,很小,小到如果不是他靜下來,根本就聽不到,像是在哽咽,隱忍著什麽似的,但他很清楚,白依諾此時此刻的確在哭。

第108:她在怕他

他重重的捶了墻壁一拳,骨節上頓時鮮血冒了出來,君逸清在邊上拿出一根煙,點燃,靠在墻上一口一口的抽著。

剛才他得知她跟陳立強在一起時,內心分明是擔心又不安的,他只是擔心她,並沒有像他口中那樣的想她,可是本來是這樣,卻又讓他自己給搞砸了,他的脾氣總是這樣,總是難以控制,或許白依諾剛才那樣說,也只不過是 為他這麽說她,讓她生氣了,她才會這麽說的,但他就是沒有控制住自己,傷害了她。

一根煙抽完,君逸清才走出浴室,他皺著眉擡眸看向床上的女人,她的身體在顫抖,當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,白依諾纖瘦的身體明顯抖了兩下,這讓君逸清看在眼裏,痛在心裏,他走了過去。

在床邊停了兩秒,君逸清又走到衣櫃邊,在裏面拿出一套衣服,隨後走到床邊上坐了下來。

當他伸手要給她套上衣服時,白依諾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猛地往後退,他看到這一幕,頓時擰緊了眉頭,手懸在半空,見她的眼底充斥著一抹恐懼的看著他,君逸清有些不忍的開口說道,“把衣服穿上。”剛才看到她發抖,君逸清覺得她是冷的,但他不知道,其實白依諾是因為剛才他這麽對她,痛苦而發抖的。

他知道的是,剛才他伸手過去,她本能的往後退的動作,證明她在怕他。

白依諾的眼眸瞪大著看著他好長時間,並沒有聽他的接過他手上的衣服,很久之後她的眼瞼緩緩垂落了下去,頭抵在膝蓋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,並沒有要穿衣服的意思。

君逸清見狀只好主動給她套上,他的身體移了過去,伸手將白依諾給抱在懷裏,白依諾此時腦子裏什麽也沒有,很亂很空洞,她下意識的以為君逸清又要對她做什麽,身體的疼痛加上心裏的痛苦,讓白依諾發了瘋似的掙紮著,更多的,還是剛才酒店所受的驚嚇,再那個驚嚇還沒有排解時,君逸清又折磨她,所以白依諾整個人都是崩潰的。

“不要碰我!滾開!”白依諾的身體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,她的肩膀因為害怕而瑟縮著,君逸清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,“好了,是我。”他知道,她那樣恐懼的叫喊,是出現幻覺了,因為剛才在酒店的房間門口,他就已經聽到幾聲白依諾這樣叫喊的聲音,無助而又絕望,可是他將她帶出來之後,又親手傷害了她,君逸清在心底暗罵了自己幾聲混蛋。

感覺到男人動作的輕柔還有言語的安慰,縮在他懷裏的白依諾總算是安靜了下來,但沒多久便成了哭訴,“為什麽要這麽對我,為什麽都要這麽對我?我恨你們,我恨你們所有人!”她邊哭邊罵,兩只手還不斷地揮舞著打在君逸清的後背上,男人任由著她,給她穿好衣服後,君逸清才掀開被子,躺在床上,然後將她抱在懷裏,他除了這麽做之外,什麽也做不了,蠕動了好幾下嘴唇想要跟她道歉,可是,他卻什麽也說不出口。

白依諾好像停不下來,一遍一遍的控訴著,“為什麽?你們都是混蛋,王八蛋!我討厭你們……”

君逸清垂下眼眸,當他看到她眼圈的濕潤時,心猛地一疼,再也忍不住開口,“好了,別哭了,公司給你,給你還不行嗎?”他的語氣沙啞而又充滿了無奈。

也許是因為聽到這句話,也許是因為哭累了,打累了,白依諾終於安靜了下來,縮在他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眸,一只手卻死死地揪著他胸口的位置,像是一只受了驚的貓兒似的,讓人看著就心疼不已。

君逸清將白依諾放在了旁邊,動作緩慢而溫柔,生怕又讓她受了驚,然而他的手剛從她身上抽了出來,白依諾就抽泣了兩下,他把她揪著他胸膛的手拿開,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又重新將他的衣領給抓住,他要離開的動作頓時停下,害怕把她給吵醒了,然後又是無盡的哭訴,他怕極了她哭。

見她這麽揪著他,君逸清不敢直接離開,只好緩緩躺了下來,將她擁在懷裏,直到她的呼吸重新平穩了下來,他才總算松了一口氣。

他看著她脖子上的紅痕,有些深,好幾條,那都是他弄的,君逸清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罵著自己混蛋,正如她罵他那樣。

白依諾的身子突然又抖了起來,他輕輕的給她拍著,這時,她在睡夢中囈語了幾句,“我恨你,君逸清,我恨死你了……”

他拍著她的動作停了下,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,隨後低頭在她的額前輕柔的吻了一記,才緩緩掀開被子,下床去。

君逸清來到書房,先是習慣性的點燃一根煙,隨後才撥打了電話出去。

那邊一接通,他便吩咐了聲,“白氏,讓夫人去管理吧。”

掛掉電話,君逸清剛要走出書房,手機又響了,他看了一眼之後,隨後將房門掩上,才接起電話。

“說。”電話那頭是林安潔,他這邊安插到LG的臥底。

林安潔潛伏了整整三年都沒有看到他們想要找到的人,直到前段時間,才終於發現了韓宇勳,不過並不是什麽有用的線索,只不過是得知了他和白雪的計劃罷了,白雪想要接近君逸清,所以先是制造了一些假新聞假照片,然後整容成白依諾,而韓宇勳便是想要得到白依諾,這個計劃,就是他全力設計的,他當時早就猜到白雪不會有這個頭腦,而他沒有想到,韓宇勳竟會是如此的卑鄙小人,這是他壓根沒有想到的,不過後面想想又覺得並無不妥,畢竟一個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人,又能高尚到哪兒去。

當然,這些,他都不能說出來,尤其是白依諾,這是他的工作,再牽扯到感情,牽扯到他最愛的人,他還是不能說,以免打草驚蛇,全盤皆輸,那後果不堪設想。

那邊林安潔說道,“大校,我這邊今天發現有動靜,好像是要走私一大批毒品了,不過他們做事的確隱秘,連身邊的人都信不過,要想查出真實性還有點難度。”

“有沒有發現韓宇勳跟他們的聯系?”君逸清直接問道。

“沒有,自從上次我看到過韓宇勳和白雪聯系過之外,沒有再發現過韓宇勳,大校,韓宇勳跟何峰是表兄弟,你說他們之間會不會只是這一層關系而已,會不會我們太敏感了?”林安潔將自己的推測跟君逸清說。

君逸清猶豫了兩秒後否定,“不可能,事情一定沒那麽簡單,越是大的蛇,自然越難捉,不要急,要沈住氣,記住,無論他是什麽蛇,總有一天都會出洞的。”

“好的大校,我明白了,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。”

“說。”君逸清吸了一口煙,等著電話那頭開口。

林安潔尊敬的問道,“大校,你是憑什麽懷疑他的?是因為三年前你就得到了情報,還是有證據呢?”既然君逸清將林安潔派出去當臥底,那麽危險的地方,他不可能會憑空讓手下去冒險,要不是有點把握,他也不可能一直讓林安潔潛伏在那兒,所以林安潔猜測,君逸清這是有證據,或者他心中有數,才會讓她一直等待的。

君逸清又吸了口煙,彈了一把煙灰後才開口說道,“沒有,只是憑我的直覺和猜測,出了任何差錯我個人承擔所有責任,你要做的就是在保護自己的個人安全前提之下,打探到有利的情報。”

直覺和猜測?這麽說,沒有證據了?林安潔有些不可思議,但她雖然不了解君逸清,只是君逸清不是一般人物所有人都清楚,所以她也不好質疑他的能力。

當然,林安潔這個問題不能否定是一個好問題,君逸清心想,他之所以會派出臥底潛伏在那兒的原因,除了看到玉子的日記和她與韓宇勳的畢業照片,發現韓宇勳改名換姓,然後是恒通的關閉之外,還有一點便是因為白依諾,所有人都覺得君逸清派林安潔去狼窩是有證據或者有把握的,都以為他不會冒這麽大的險,但只有君逸清心裏清楚,他就是在冒險,為了白依諾,他什麽都可以去做,只是這一點,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。

林安潔雖然聽到君逸清說沒有證據,但她知道他不可能會憑空猜測的,一定是有什麽依據他才會將她派來當臥底,而且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,她也唯有服從。

“是大校,我明白。”

掛了電話,抽完手裏的煙,君逸清走出書房,回到了臥室,看著床上睡得恬靜的姣好面容,他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一些,即使是走了不到半個小時,但君逸清一直都在想著她,哪怕知道她就在他家裏,他眼前,可是還是那麽的不安,不知道是為什麽,君逸清總是害怕失去她。

掀開被子鉆了進去,君逸清將女人輕柔的攬在懷中,緩緩閉上眼眸,三年了,三年多了,這還是三年過後的第一晚,能夠這麽安靜的,抱著她,緊緊地抱著她,君逸清很快便進入了夢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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